書

我不太明白酒醉的定義是什麼
因為每一年
爸都只是話多了一點、口氣輕了一點、糖多吃了一點
然後在放著台語歌曲風采錄的車裡
英勇地開了三個多小時
載我們這三個睡得東倒西歪的母子回家


苗栗通霄並不是很遠的地方
但在我跟呂昇樺發現可以找藉口不下去之後
我們就幾乎是一年才下去一次


也許那裡就是足以被稱為鄉下的地方吧
只要時間經過，就被那裡的雞鳴、犬吠給留住了
數十年如一日的地方。
磚與稻桿的味道依舊
老人茶的香味依舊
連在許多年前被稱為呂昇樺粉絲的那群鵝
也一直一代一代的支持呂昇樺下去。


最顯著的改變，大概是孩子吧
該大的都大了，一年級換過一年級
學校內的遊樂設施也一樣換一樣。
記憶中的路旁，是一大片豐饒的稻田及超大隻白鷺鷥
在冬天換成了鮮黃的油麻菜花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採收的向日葵


阿公還是一樣可愛
而其他一大堆公字輩和名字都很相像的表哥們
我依舊是分不清誰是誰
通霄沒有比較暖和，可是我很滿足。


初三的北上高速公路依然是爆滿的
有點暈的我看著紅色的煞車燈一直望不到頭
明日晴似乎很符合我現在的心情
或許再過個幾年
就換我坐在前座了。